经过了这件事，老师们哪敢说什么，恨不得赶紧把徐杨招到自己班来。有了个全校第一在自己班上，还怕升学率吗？就这样，每个老师都巴结着徐杨。就算看到徐杨逃课，他们也不再说什么。就在那一年，育明中学迎来了近几年升学率最好的一次。但刘仁关心的却不是升学率的问题，而是徐杨频繁打架的原因。虽然在刘仁的一番劝导下徐杨也有所收敛，但也仅限于不在学校里打。

想到这儿，刘仁陷入了沉思。以他对徐杨的了解，他不是那种随便动手打人的人，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？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徐杨毕业，徐杨都没有正面回答过他。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又有了想要问他的冲动。

见刘仁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，徐杨淡淡道：“想问什么就问吧，今天你没追究这件事情我也不想欠你人情。不管你问什么，我都会回答你。”

刘仁听徐杨这么一说，心想：好小子，高中三年为了你的事情我帮的还少吗？还好意思跟我提欠不欠的。想到这儿，刘仁心疼的想要抱抱自己，想当年自己为了这个混小子白掉的那些头发啊。

“你当年为什么总跟别人打架？”刘仁想也没想直接问了出来。

徐杨笑了笑，仿佛在他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。

见徐杨笑而不语，刘仁以为他又要像之前那样敷衍自己了。刚准备说话，只见对面的人却开口了。徐杨看着刘仁，正经道：“为了保护一个人。”

刘仁听到徐杨的回答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，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这小子正面回答了自己。他小心翼翼的问：“是谁？”

徐杨不再说话了，拿起杯子看了许久，最终把茶喝完了。刘仁看着他的这一举动知道这小子定是不会再说些什么了。也罢，反正在这件事上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答案，至于是谁也不重要了。毕竟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，他又何必刨根问底呢？

刘仁看了看空茶杯，摆了摆手道：“行了，茶也喝完了，我这边还有事情就不留你了，走吧走吧。”

徐杨见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，笑着起身道了别。临走时还不忘说上一句“有空再来看您”，尽管俩人都知道下次见面会隔很长时间。

直到徐杨的身影离开，刘仁才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久远的照片。照片里，少年的笑容干净，给人一种青春真好的感觉。刘仁看着站在徐杨身旁的自己，欣慰的嘀咕道：“这小子还真是一点也没让人失望啊。”